sul musique

…让我们最深的苦难成圣。

【BE】AZURITE 17




1993年,11月8日。




人真的需要骨气。




做人该当挺直腰杆,拴紧脖子,不要为感情低头。




霍格华兹在阴风怒号中,那片高地上的魁地奇赛场更显渺小。




球池中砥砺奋进的十四人、两支队伍,若不是德拉科愈闹愈痛的手肘,本来有一半应是斯莱特林的。




格兰芬多们叫嚣着:为了逃避恶劣天气而使手段,卑劣的斯莱特林。




看不起的东西都学不好,凭什么资格看不起?




好一出完美无瑕的演绎。




况且,兵不厌诈,这是常识。







等第一个观众仰头看见球池极上方迂回盘旋的成百只催狂魔时,就会有人跟着,看见一点黑影、然后是一簇红袍自空中高速下堕。




群情焦躁,你亦是其中一个。




那是波特,他与地面的距离快速缩短,让人本能的涌起恐荒。




群情惊惧,你没有跟着尖叫。只有紧紧捂住嘴,被扼杀的呜咽便择路从眼睛逃出。




邓布利多教授在众人的惊恐快到峰值前,冷静地伸手指向下坠的波特,释放减速咒。




旁边的叫声仍没有减退的迹象,你木呆的看见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缓缓归落,最终轻如一片羽毛,球场中的沙池甚至不因他的到来而飘扬半粒沙砾。





斯莱特林有种传统,凡是格兰芬多的人物遇上倒霉事,他们就会拉着一大群人声势浩荡的去取笑他们。




这是其余两学院都得不到的待遇。




赛后,德拉科作为传统的拥护者,他伙同克拉布和高尔到医厢房撞开了团团围住波特的病床的格兰芬多们。红头发的韦斯莱们眼带蔑视的想挑起群架,被赫敏发现后立即按住。




布雷斯和潘西围在第二层,达芙妮在布雷斯身后探头探脑,她好像好奇波特的伤情,按理说,以她的性格不该在意搭不着关系的人,不管这人是不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




吊在最后,为了不让自己在小圈子里显得异类,于是像羊群一样跟从大队,却希望自己能够缩在不被格兰芬多发现的视觉死角里,数地砖。




西奥多在无人在意的身后留意了很久,当他今日第十多次试图控制不自觉发酵的思绪时,他毅然走到你身边,从源头找答案是最好不过的方案。




他还是没能溯源至最核心的命题,她凭什么轻轻松松的勾起他的注意?




西奥多看着低垂着的淡金色脑袋,他不免清了清嗓子,招来你的目光,然而并未想好要说什么话。




亮蓝色的眼睛左右晃一晃,此后变得异常镇定。




“连你也来看望波特了,西奥多。”




耳尖的赫敏从你脸上刮不出嘲讽的意味,看见一旁的西奥多,像报仇一样,还是用力的瞪来一眼。




他收回向着赫敏的视线,从容的点了点头,转面向你低声添上,




“虽然不知道波特怎么受的伤,可是——”




她眼里的不可置信让他赫然噤声。




西奥多谨慎的等了等,疑惑慢慢洇渐眼睛。




事发经过都汇集在她三言两语中,“你没看见吗?”




他深深的看一眼你,突然哑了。




德拉科那众人在前头跟格兰芬多大声吵架,人声鼎沸到极盛,他一时间搜刮不出个好答案。




西奥多别过头,用你听不见的声量短促的说,“…都怪你。”




你只见他的表情一时变得古怪,便打消追问的念头。




想在斯莱特林好好生存,请必须谨记不明文的规条和戒律。




直到大伙儿回去休息室火炉边的聚集地之前,你都粘着达芙妮走,下巴贴上了她的肩膀,她偶尔捏了捏你的脸,偶尔戳戳穿着针织马甲的布雷斯的背,两人一块儿在人群的后方默不作声。




这晚夜,你们的洗漱用时比平时久了很多,医厢房的地因格兰芬多球队留下面积广泛的泥浆,光是回忆就让人头皮发麻。




和达芙妮窝在同一张沙发里特别暖和,对面的是潘西,你和她对上眼,然后别过,刚好看见永远坐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的西奥多,膝上的书本非常厚重,他开始阅读新的一页,火橱里跳动的光与影在他侧脸上追逐。




“听见我说什么了吗,艾露薇斯?”




德拉科不满的把你的注意力拉回以他为中心的小组讨论。你心虚的摇头。




“我说,今天那个卢平又来派巧克力。”




“什么东西?”




“?”




“?”




然后布雷斯加入德拉科,以二比一的阵势和我对唱。




“波特被催狂魔吃掉脑子就算了,你也是吗?”




“他天天穿一样的破袍子,不认得他,你跟我玩笑呢吧?”




我以五芒星起誓,我百分百的认真。




这回我坚定的摇头。




“好吃的巧克力才值得我铭感五内。”




布雷斯捶着手里的塔罗叠笑得让你想和他就地扭打一场。




达芙妮赶紧塞你一个小枕头,你转手一扔到布雷斯身上,“笑什么!你到底笑什么?”




他痛苦得特别夸张,不忘回嘴,“哎呀,看不出艾露薇斯你还是个小女孩,一颗糖就可以将你拐走了。”




达芙妮再丢一个,笑骂,“美人青春常驻。闭嘴吧,布雷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




“噢,淑女达芙妮,我为你的决定感到惋惜。”




“哼——来吧西奥多!咱聊点什么好呢。”




西奥多本来想用眼刀杀死达芙妮的,但举目望前之后,终归都不显露什么。




他的拇指抵住《高级药剂理论》的烫金书脊匀圆地摩挲着,这种小动作理论上反映了观察对象感到烦躁、不安,却苦于从他脸上找不到相应的表情。




“别总是整天读书,死气沉沉的,咱们可以讨论今天魁地奇的赛果,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肯定撒谎了,西奥多,作为斯莱特林的打击手,想当然对魁地奇很感兴趣才对。”




“要不是德拉科邀请,我本来没这种想法。详情请问布雷斯——”




“哈哈,我可爱死这项运动了,想拉我当靠背?没、门。你怕不是因为恐高,才故意显得兴致缺缺的吧,西奥多?”




“布雷斯!看不出来我正在生你的气吗!谁让你插嘴了!西奥多你也是,眼神不够好怎么打魁地奇。”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先前竟然没能发现,西奥多,原来你有恐高症?”




他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我没病。”




真是无语极了。




而你终于瞄准时机加入混乱。




“西奥多,你真的恐高啊?”




他不得不看向达芙妮的援军,内心手忙脚乱的解释起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以前咱们在马尔福庄园玩的时候,就你一个男生常常不愿意骑扫帚,你当真不是因为怕吗?”




“那很幼稚。”




“啧,借口。”




在达芙妮身边的你很容易受她永远活泼的情绪感染,因为有人保驾护航,为你忽然沓至的热切做解释,你精怪的说,




“真诚点,西奥多,谁撒谎谁不是人。”




他沉默一会儿,最后只说了句:“如果梅林今天要我自裁,我首先不会选择从天文塔上投身青空。”




他偷换概念。




也许还是不喜欢天文的一种委婉的表述方式。




你抿了抿嘴。




“太夸张了西奥多,”达芙妮此时的语气明明比她的话更夸张,“不是什么事都要非生即死,同学你是不是有心事?”




“达芙妮说得对,从今天早上的魁地奇比赛你就不对劲了,诺特同学你还好吗?”




西奥多听见你夹带私货的发问,光影交错间视线扫到书页上,达芙妮不给他多少沉淀思绪的时间,她又来了。




“连艾露薇斯都看出来你心事重重,西奥多,你就诚实的说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还没搞清楚原因就发现自己对达芙妮的发言拧了下眉,一贯疏漠的脸,一贯冷淡的说。




“我从来都这样。”




“唉,达芙妮,朋友之间不是应该坦诚些吗?既然西奥多说了没关系,”




你的眼神自他脸上转悠一圈。




“——那就没关系吧。”




“那就有关系也得自己忍着!”




“哎呀哎呀,达芙妮,”你知道她还开着玩笑,眨眨眼说,“亲爱的达芙妮,你再随便冲人生气,四舍五入,以后只能找我聊天了。”




“这有什么,我这气起得快消得快,他们早习惯了,你也赶紧适应适应。要是哪天生气的是西奥多,那才是天方异谈!”




“是是是…”




你牵起嘴角,咯咯笑起来。




他不作一言,那双湛蓝的眼睛依旧随着你,这招以退为进你以为对谁都管用。




他轻刮书角的声音在纷杂的休息室里并不明显,若不是簌簌抖动的睫毛,根本无人能察觉他的迟疑。









ps Bruise就是Bruise,

就连Azurite这里都是Bru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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